扭头看着依旧还在熟睡的俞非晚,怎么都看不够。
等到发现俞非晚在睡梦中依旧紧蹙眉头时,忍不住心疼地伸手过去,轻轻给她抚平。
“乖媳妇,傻姑娘!这是梦见了什么呢?别蹙眉,不好看的!乖,别怕,从今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楚瀚廷忍不住凑近过去,紧贴着从背后搂抱住俞非晚。
并且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轻轻亲了一下。
“阿廷,不可以!”
俞非晚迷迷糊糊的嘤咛一声,却直接翻了个身滚进了他的怀里。
她此刻正在做噩梦。
一年多以来,时常都会反反复复,不断一遍一遍重复的梦境。
梦里,仿佛间又回到一年多以前,在非洲的那个充满血腥的闷热午后……
“苏西,止血钳……迈克,准备苛克钳,标本盘。老麦,病人的呼吸情况现在如何?能监测到sao2(指脉氧)吗?”
穿着宽大的蓝色无菌手术服的俞非晚,冷冷的下达命令。
一般在工作的时候,她总是能处于一种异常冷静的良好状态。
“脉搏每分钟六十九次,收缩压147,舒张压98,心跳每分钟六十八次,sao2为93。病人生命体征基本正常!”
老麦下意识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连接在病人身上的老旧医疗仪器。
换成年轻些的医生估计连看都没有看到过,这些八九十年代的老古董仪器。
这些老旧的设备早就已经被文明国度淘汰更替,就更别说知道该怎么使用。
老麦是个非洲裔的混血儿,顶着一头脏辫的他看着还很年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其实已经从业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