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梅在边上腹诽,边恶狠狠地瞪着俞非晚一眼,恨不得一把将妆奁盒子给抢过来。

她才是桑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凭啥什么也得不到呢?!

就没有想过,这些本来就是桑雨柔当年的嫁妆以及收的俞家的聘礼,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目前我居住的长兴街一百五十五号,门牌号为一零三室的九十平方老房子。

也是二十年前,俞女婿作为学校老师全资买下的,说要留给女儿俞非晚……老婆子我如今还没死,自然还得继续住在里面。

待到老婆子百年归西后就做主把这处房产留给大勇吧!没出息的家伙,都这么大的一个人,连套自家的房子也没有……好歹也做了我四十多年的儿子,非非你也喊了他二十几年舅舅,也就莫再计较那么多了。”

桑老太太说着说着,也禁不住老泪纵横。

还伸手过去,在一直坐在床边小凳子上小心翼翼看护着自己的桑家勇,头上用力的敲了一下。

桑家勇抬起手臂,抹了一把眼泪。

回想起来四十几年,有过欢喜,有过遗憾,也有过迷茫跟失落……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是失败的。

因为年少时好高骛远又不努力,没能好好珍惜机会读书不说,也不愿跟着养母潜心学习裁缝手艺,甚至到最后还越混越差。

如今连个像样子的工作都没有,自然不要说跟当大学教授,曾经身价过亿的俞文哲攀比什么。

当年他有多么喜欢的桑雨柔,就曾经有多么的怨恨桑家外婆。

恨她没遵照养父生前的意思,答应把雨柔嫁给自己。

而是经不起雨柔的苦苦哀求,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跟俞文哲的婚事。

那时的俞文哲不就是因为父亲是县教育局的干部,读了博士就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