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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清楚少年究竟叫不叫牧茶,毕竟那张卡怎么看也不像身份证。

周良带着周辰住到了酒店,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跟男人结婚,和男人结婚,周家还怎么延续香火?等那个少年以周辰的身份嫁给了晏迟他再悄悄把儿子送出国。

这样他身上的债也还清了,儿子也不用嫁人,他儿子毕竟不是gay,往后再仗着晏家的资源,他必定能让周家重振旗鼓。

徐蓉觉得自己生下周辰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周辰现在才18,他的未来应该是和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一起生个孩子,幸福的过完一生,而不是因为债务不得不雌伏在其他男人身下。

周良找人查了那名少年,什么也没查到,他就像凭空出现的,查不到他任何的生活痕迹。不过这样也好,就算他恢复了记忆说自己不是周辰他也无法证明,晏迟估计也是不会信的。

昨天徐蓉跟主治医师说带他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将他带离了医院,在车上她把安眠药当降低颅内压的药喂少年吃下,待他睡着后带他去纹了泪痣,还好她动作快,没想到今天晏迟突然让人来医院探望,项璋一来先找了主治医师问情况,果篮鲜花都不带,异常敷衍,当然不可能是真来慰问的,不过是来看看是否真的失忆了。

少年头发比周辰长,很柔顺,因为额头受伤需要包扎,额前刘海被医生剪得狗啃似的,也挺好,毁了几分发型带来的乖巧气息,泪痣是昨天刚纹的,用的是国外进口色料,肉眼看不出来这是假痣,所幸纹身面积小只轻微发红,没有肿胀,但刚刚项璋盯着他看时她紧张死了,怕被这些人精发现什么。

少年没有安全感,异常依赖她。

她骗他说他有未婚夫,叫晏迟,他们很相爱,再过几天,也就是七月七时就要去领证了,结婚照已经拍好了。

她庆幸少年没有问他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这种问题,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反感自己有男朋友这件事。

但这几天的相处,她又有些不忍心了。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