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传来的，是冷冰冰的女性机械声。

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下来，湿了我的眼，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给林立打电话。

那边响了大概五六声，才接听。

“喂，林立。”我几乎立马开口：“傅思宇是不是那一架飞机，是不是在那一架飞机上？”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我手收拢，捏成拳头。

“你说呀，是不是，他是不是在上面？！”

我几乎疯狂地对着那边吼了一声。

过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非常沉：“是……”

“呃……”手机，缓缓从手中滑落，我感觉周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下意识捂住肚子，苟延残喘。

“不好……”

慌乱中，有医生蹲在我面前，说：“有出血的情况，快带走。”

“是……”

于一片混乱中，我的意识，逐渐消失，只感觉头顶是一片明晃晃的光，一直在我面前闪，不断闪。

不要，傅思宇，求你，求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我还来不及跟你说很多话，我，还没看见你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我一直在心里祈祷准备。

……

再醒过来，周遭很黑，只有玻璃窗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

天已经黑得深沉了。

我艰难地动了一下身子，却感觉有人压在我身上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