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他是在转移话题,我知道。

但我看他脸色并不太好看,还是决定问:“真的没事吗?我好像……听到舒漓的名字。”

他双眸锁定我,只是静静看着,那眸中像是一汪深潭,一眼看不尽的深潭。

“嗯……”

半晌后,他才轻轻点点头,说:“是……”

“墨寒。”我抓着他干燥温暖的大手,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的,嗯,虽然我不能替你分忧,但说不定能开导开导你,让你好受一点。”

“那,凌太太准备怎么开导我?”

听他说「凌太太」三个字,心里暖意横生。

我觉得,这世上最好听的三个字,莫过于从此人口中听到此话。

“嗯,首先……”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认真道:“凌先生还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才能对症下药。”

“嗯,有道理。”他抱着我,我俩的身子轻轻摇晃几下。

然后,他目视远方的枯枝,说:“陈毅打电话给我,说澳洲那边来电话了,医生说她情绪不稳,整天不吃不喝,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想给我打电话,被拒绝了。”

凌墨寒的口气,虽然跟平时差不多,但我不难听出里面复杂的感情流动。

虽然之前在病房中,他就说,再也不会跟她扯上任何关系,但那是一种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并且,他父母之前的那些好,让他早就把舒漓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不是说断心里就能真的断的。

“墨寒……”

长久沉默后,我紧了紧他的手,说:“或许,有些时候,我们只考虑了自己,没觉得她那一种感情多重。或许……”

我缓缓回头,看着他硬朗精致的面容,说:“你应该抽时间去看一看。”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