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丝帕沾上了岸边湿润的泥土,还有些许湖水,看起来脏透了。

我出神地看着它,任由周身的寒意慢慢渗进骨子里,久久不散。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弄得一身是水?"黑影站在魃的行宫门前,严肃地看着我,"昨夜有人在酒里下了点东西,把红(那名红衣女子)弄得满脸都是黑斑,大人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说你办事不利。"

我微微点了点头,对黑影笑了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会去领罚的。"

推开门,一把气势汹汹的尖细飞镖就冲了过来,直直地穿透了我的左肩,带着血液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这攻击得十分刁钻,既不会受太过严重的伤让整只手臂废掉,又会让人尝到钻心般的疼痛,十分折磨人。

我有点庆幸自己在湖水里呆了一个晚上,现在浑身冷得没有知觉,以至于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疼痛。

半跪下来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魃,开口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红的脸上蒙了一层纱,迈着妖娆的步伐一步步走过来。

她穿着尖细的红色舞鞋,一脚踩在我低下的头上,狠狠碾压着:"我的脸成了这幅模样,怕是你这条命都赔不起!!"

后脑勺木木的,有些钝疼。我平淡地重复:"请大人责罚。"

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青年,一挥手把红扇到了墙上,暴怒道:"老子都没有说话,有你说话的份?!"

红嘴角溢出一丝血,立马跪下来,眼底满是惊恐:"对,对不起…属下……

属下只是觉得接下来一个月不能伺候大人,心里难受,这才对这个暗不满起来,请大人不要生气……"

房间沉闷得不像话,徒留红喘气的声音。

下一秒,魃的身影就出现在红的身边,一脚把人踢出了行宫,森寒道:"滚!!"

大门砰地一声,被狠狠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