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赫连城不好接,因为他没法像钟神秀待他这般待钟神秀。

就在赫连城停顿之时,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君长安倒是嗤笑道:“真是好一份感天动地兄弟情啊。”

皇帝拿暧昧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个人,稍稍压低了声音道:“我当王爷怎么对帝都的贵女们不屑一顾,连那赵香彤如此喜欢你也没半分动容,原来是早有意中人啊。”

“君长安。”

见他越说越离谱,赫连城终于失了笑意,他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再做,只冷淡道:“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养着,省得哪天死在了女人身上。”

皇帝自己心思龌-龊便觉全天下人都是如此,若放在往日赫连城也不在乎他这些胡言乱语,只不过如今当着钟神秀的面,他却有些听不下去了。

“美人膝下死,做鬼也风流。”皇帝很是迷恋般叹息了一声,复又看着他道:“此中滋味摄政王怎会明白?不过朕也不怪摄政王,毕竟朕才是这天下共主,享这天下美人。”

“这话你说给河山王听,想必他会很乐意听你谈什么天下美人。”

赫连城眼中无丝毫动容,唯独在说到河山王之时有稍许波动。

许是他提到河山王,君长安眼中迷恋稍浅了些,他收敛了几分迷醉,冷哼道:“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还是省省吧,朕对河山王万分信任,王爷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宗主族老,你这位钟兄可是动手打了临王妃,忤逆不孝,此乃大罪。”

“大罪?”

赫连城勾唇浅笑,目光直视于他,一字一句道:“本王早已罪无可赦,何惧这所谓大罪加身?”

他往前一步,低头看着君长安,仿佛一片阴影笼罩在皇帝头上,他慢条斯理道:“陛下,纵然我罄竹难书,你又如何治我的罪?还是三年前的事情陛下已经忘了干净?”

他用浅淡的语气说起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