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兴趣和君长宁话什么家常。

“听闻摄政王才从芒城回来?”

他才刚刚转头,君长宁却主动架马过来,与他并驾齐驱,并笑着向他询问芒城事宜。

赫连城漠然着眉眼,不太想搭理他,因此也没开口回答。

君长宁却依然淡笑:“铃洲之事长宁已经听说,还要多谢摄政王广申援手,不过钱怎么也不能让王府出,王爷明日递个折子,自有国库批下。”

赫连城嗤笑一声,回过头来嘲讽他:“河山王说笑了,花出去的钱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与其同我说这些话,不如回去好好看着陛下,省得他趁你不在就肆意妄为,你填得了那么多窟窿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实在算不得好,君长宁却不见半分气恼,眉目间温和尔雅的笑意似乎从未退却过。

即便听到赫连城如此说,他也只是平静说:“王爷说笑了,陛下乃天下共主,陛下想如何做自然不是我等臣子可质疑的。”

直到这儿,他语气里才透出那么一丝极浅淡的锋芒。

“这天下,终归是陛下的天下,是我君家的天下。”

赫连城唇角微抿,突得笑开,一如敛元元第一次见到他笑时的张狂和桀骜,十分符合天命之子的身份,他敛下眉眼、压低声音,似是不经意间说出:“自是你君家的天下,本王可是等着看长宁你何时显威呢。”

他状似亲近般拍了拍君长宁的肩,语气更加温和:“你皇兄怎么比得上你,你说对吗?”

虽然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无法看清河山王脸上细微的表情,但钟神秀依然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气场的改变,显然河山王对于赫连城的挑拨离间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想了想,他和系统唠嗑道:“你说你要是个断袖系统,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磕cp了?”

系统:“?”

冷漠的机械女音在他脑海平静响起:“请宿主不要说出系统无法辨认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