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魔君无端‘啧’了几声,感叹道:“以前看你这么笑我还觉得挺傻,现在一看,你这是笑里藏刀啊。”

敛元元的微笑便僵在了脸上。

“我还真以为你们独孤宫都是些天真单纯的傻子,原来只有钟神秀是个不谙世事的,你这小小年纪,心思狠辣手段果决,你们独孤宫的教养真奇怪。”

他还在说着话,敛元元已经收敛了笑容,且隐晦看了他一眼。

她决定了,等下就去跟大老板告状,说赤月魔君不安于室还总欺负她,总要让这位魔君尝尝祸从口出的后果,谁叫他总是口无遮拦。

敛元元藏住心里的腹黑,叮嘱了赤月魔君几句,让他去送信,然后她就去找了大老板。

赫连城其实不太想见她,他总觉得别扭,这别扭有一大半来自于横在中间的钟神秀。

他是个极为看重朋友的人,自然更加在意钟神秀的感觉,哪怕这事不是他的错,可他也得背上与朋友妻暧昧的罪责。

但这只是他内心想法,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敛元元去求见他,很快就见到了他,当时他正在书房,不过不是在处理什么重要事务,他在作画。

敛元元隔着几步远望了眼平坦桌案,见到雪白宣纸上画着几只竹石,竹石苍劲,神韵上佳,看得出绘者有极深厚的功底。

这种时候画竹子,也不知道大老板在想些什么。

敛元元默默腹诽一句,随后便露出满面微笑道:“王爷,我已经处理好了。”

赫连城指尖一颤,那副上好的竹石图上就多了一个细小的墨点。

他看了那墨点一眼,默不作声放下笔,拿起另一张宣纸盖在上面,这才抬起头来,微笑淡然道:“圆圆这就处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