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奇怪的事。

君长宁略微思索间,便见向求欢举目四望,然后目光定格在方才动作时掉落在地的面纱上。

可面纱已经落在地上,沾染了灰尘,她皱了皱眉,显然不想再捡起来用。

向求欢便顶着这么一张倾城祸世的连,站在无数围观群众惊艳或者嫉妒的目光中看着他小声说了句:“晦气。”

出来逛个街都能遇上君长宁,不是晦气是什么?

君长宁目光微动,依然从容道:“向姑娘,方才本王若不救你,你便要丧生在马蹄之下了。”

“那又如何?”

向求欢用愈发嫌弃的目光看了眼倒在远处的马,理直气壮道:“这不是王爷的马吗?长街纵马,难不成你能不救?我若死,明日整个帝都城的人就会知道王爷这张皮子底下是个什么模样。”

她说得很笃定,似乎非常确认君长宁就是个披着温善壳子的笑面虎。

君长宁也看了眼那马,只笑道:“本王自然会查出是谁暗中陷害。”

“反正好赖话都被王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向求欢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再次晦气道:“今日果然不宜出行。”

她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虽然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而且向求欢也没有像寻常套路一样借机和君长宁产生联系,或者以此来寻找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她表现得完全像个避他不及的人一样,拍完了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之后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