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求欢瞥了他一眼,不是那么有气质地把葡萄里的籽吐在了一旁的小盘里,她红唇水润,仿佛一朵娇艳的蔷薇,但她并没好好珍惜自己的美丽,反倒理所当然道:“什么茉莉云朵,我若出现,定然是天空中的烈日,永恒不变,你还不如直接写一首咏日来得好。”

这话很是有些无理取闹,莫公子苦恼了好一阵子,憋出一句:“烈日灼灼,照我心欢,大日晖晖,映我求欢?”

“咳咳、咳——”

向求欢差点给他的诗呛出毛病来。

她满脸嫌弃道:“真难听。”

那莫公子的脸色便更苦了。

他正苦恼之间,却听旁边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大日初出群山阙,褪去银辉与残月。今有欢颜同日月,却更日月何比肩。”

莫公子寻声望去,只看到一位眉眼温和、气质如玉般雅致的锦衣公子站在船头,此时正看着他们微笑。

他愣了一下,很快低下头去行礼:“见过河山王。”

“莫公子不必拘泥于礼。”

君长宁温声请他起来。

他请起的话都还没说完,便见方才还慵懒靠在椅子上吃葡萄的向求欢霎时间绷直了背脊,她包得圆圆的指头搭在额角上,君长宁听见她低声道:“阴魂不散。”

向求欢小声念了一句,很快便从椅子上起来,她快速道:“莫公子,船靠岸,我要回去。”

莫公子有些委屈道:“求欢,你不是答应今日和我游湖同赏吗?才出来不到一个时辰呢。”

向求欢伸出圆鼓鼓的手指头搭在脸边,眼都不眨道:“你没看见我的指甲没染好吗?我要回去重新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