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求欢嗤笑:“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那样的场景你真的不喜欢?挣脱枷锁,追寻自由,痛快一生,至于身后名便留给后世去评说,那时我也不在了,何须管身后洪水滔天?”

宜妃依然紧紧盯着她,面色显得非常紧张,向求欢却根本不在乎她的表情,只慵懒托腮,她脸上带着快活的笑意,似深渊里勾人的魔鬼低语。

“让你的男人随着你的意志而活,让他成为匍匐在你脚下的囚徒,让他心甘情愿为你俯首称臣,献上一颗真心,这才是女人活着最好的方式。宜妃娘娘,你若是不明白这一点,便再身居高位又如何?你如今是妃子,可一样奈何不了我这卑贱的花魁?”

她靠着椅子上笑得愉悦,却笑得宜妃有些背脊发凉。

她打心底里觉得这个女人疯了,可她的表情却又很清醒,乃至于她说的那些话她根本无法反驳。

世人皆道夜栖阁的向求欢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与诸多王公贵族不清不楚,名声不太好,但她依然过着恣意的生活,那些追捧她的人也依然疯狂,便连河山王也护着她,世人如何说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就如她自己所言那般,此生恣意而过,身后名已与她无关。

宜妃觉得她的话惊世骇俗,可不知为什么,她又从心底里生出些许的羡慕来。

若她有向求欢这本事,何愁陛下不宠爱她?这已不是狐媚子想法了,她不是想迷惑男人,而是想掌控男人。

宜妃心中闪过许多,深吸了口气,她沉声道:“你就不怕本宫将你今日所说的话宣扬出去?”

“宜妃娘娘请便。”

向求欢依然毫不在意,甚至很无所谓:“娘娘以为那些拥护我的王公贵族们不知道我的想法吗?我曾亲自告诉过他们,我向求欢要的不是宠爱,是掌控,可那又如何,依然有无数男人愿意被我掌控,甘心献上他们的爱,娘娘觉得这是靠我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