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复杂得很。

一方面为钟神秀如此待他而感动,一方面又觉得他这样说对于敛元元来说太残忍。

元元并不是一个随意交换的物品。

可他也不可能说出责备钟神秀的话。

那个人将他当成了唯一,唯一的知己。

“无妨,只是些小事而已,赫连兄开心便好。”

钟神秀又给他添了一把火,立志要把钟神秀这个马甲发展成大老板手底下最受宠、最好的打工人。

毕竟其他马甲,比如向求欢这样的实在没法让赫连城全然信任,但钟神秀可以。

为了工作,为了生活,他真是煞费苦心了,自己渣自己,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能做到?

眼看大老板实在感动到无以复加,钟神秀有些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他赶忙移开话题:“对了,钟兄之前说府中遭了贼人,可是丢失了什么贵重东西?”

“没什么贵重的。”

赫连城下意识就想掩饰。

虽然他得到了钟神秀的同意,但总觉得说起这件事依然有些别扭,许是他内心的愧疚作祟。

钟兄不怪他,可他自己却愧疚难当。

“只是丢了一个小物件罢了,让属下去查便好,钟兄这次来帝都,可是会长住?”

钟神秀摇了摇头:“我只是路过这里,又听到坊间传闻,说赫连兄倾慕那向求欢所以才过来看看,稍后就要离开了。”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