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宁的唇形很薄,平时笑着的时候显得温文尔雅,俊美不凡,可当他脸上失去了笑意,抿起唇的时候,那份薄凉的冷意便显现出来。

那种冷和赫连城的冷漠不一样,更像是从骨子里便透出的凉意。

向求欢无意中瞥了他一眼,她挑眉道:“你不喜欢钟神秀?”

不等他回答,她自儿个点了点头,继续说:“也是,就如我不喜欢王爷一样,同样光芒万丈的人总是容易互相排斥。”

“既然你觉得他的光芒同样茂盛,那为什么会觉得他有趣?”

君长宁微微敛眸,反问了她一句。

“王爷这话说得好笑。”

向求欢靠在椅背上看他,眼里是一片绵绵笑意。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出尔反尔、阴晴不定是女人的权力,不喜欢时,自然怎么说都可以。”

她说起来仿佛是在夸自己一般,可话却实在不怎么好听,君长宁看着她笑,半响,他道:“向姑娘的喜好我自是管不到的,不过那位钟公子不仅性格冷漠,且还有未婚妻,你欣赏他,还不如想想夏世子,至少夏世子真心喜欢你。”

他提起夏世子,向求欢便有些嫌弃,她不耐道:“王爷这话说得跟媒婆似的,你这么喜欢夏世子大可自己去看他,何必与我说,我可不是王爷,王爷见过飞鸟只为一片云彩停留吗?”

她当真是明明显显告诉他,她向求欢,不仅渣,还渣得明明白白光明正大。

君长宁面色未变,可不知为什么,周身气势似冷了许多,偏生向求欢还刺激他道:“虽说我与王爷有些看不对眼,不过说实话,有些事情大约也只有王爷能理解我了,毕竟其他人道不同也不相为谋。”她身体微微前倾,向他打探:“那个钟神秀,是不是住在摄政王府?”

君长宁没有回答她,他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抚平衣袖上的皱褶,平静道:“既然陛下赐了诸多礼物给向姑娘,又诚心邀向姑娘入宫一叙,向姑娘便也该早些谢恩,陛下乃大麓天子,不可怠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