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性命你也不在乎吗?”

君长宁垂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握起,他唇角崩得笔直,被他拿在手里捏得扭曲的通缉令终于破裂开来,但他却没有松开。

“他到底有什么好?”

他走近一步,眼里不知是不甘心还是嫉妒,总而言之,他的语调很冷,眼眸却很暗。

向求欢依然冷静看他,言语简单,目光中的冷漠也同样简单。

“我喜欢的,从不看他好不好。”

因为她已足够好。

若是从前的君长宁听到她这么说,只会洒然一笑,觉得她说话实在有趣,可此时此刻,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从来无所不能的河山王也终于体会到无力的感觉。

有那么一件事,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你怎么说她都固执己见。

向求欢这个女人就像上天派来克他的一样。

君长宁眼底冰寒,抿着唇角良久,他将手里已经捏成一团的通缉令用力一抛,大步迈出了她的房间。

向求欢斜斜依靠在椅子背上,淡漠看他生气,又看他离开,待他脚步声远去,大约是走远了之后,她才长长松了口气,满脸苦意走过去把君长宁丢掉的通缉令拿了出来,重新摊开。

这可是李杀人的道具,差点被君长宁扔掉了。

她正坐在桌前仔细摊这张纸,却觉脖间一热,似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然后有双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际,下一刻,向求欢腾空而起,被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摊在桌上的通缉令离她越来越远,她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

好在她用强大的心理稳定住了向求欢的人设,然后才回头看去。

贴在她脑侧隔得极近的是面无表情的君长宁。

要不是长相确实是他,向求欢铁定会以为这是哪个和钟神秀一样人设的大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