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求欢颇有些不耐道:“要么让我挑一座城池,要么你们今年的岁贡双倍献上,不然便等着兵临城下吧。”

她扫视了一眼全场的小国使者,突然笑着道:“小国地处偏僻,我大麓鞭长莫及,就算打下了也难以任职,不过这些于你们周边小国倒是无碍,反正都是俯首称臣,为什么不做强大些的那个臣子?”

这话是挑拨离间,而且是阳谋,虽然这些小国使者表面上无人露出异样,但她不相信私底下真没人感兴趣。

就算颠覆了大麓,也不过是换个大哥拜码头而已,那些弱势的小国根本无法抵抗,大麓至少这么多年依然遵守了规则,只要纳贡便不曾灭国,但那三个兴起的国家谁知道未来如何?

居崖二王子听她这么说,虽面色不变,眸光却深重了些,他依然语气带着笑,话语却透露出一丝锋芒。

“这位贵人,我小国虽小,却也有尊严,你们大麓有句话说得好,匹夫一怒,尚能血溅三尺,难道就不怕有一天群起攻之?”

“你也在威胁我?”

向求欢冷意挑眉,根本就没在乎他说的什么群起攻之之类的,她十指交错,面色冷淡道:“你说得很好,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别人和我这样说话,什么血溅三尺都是日后的事,但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不如你去阴曹地府见证你居崖国的辉煌如何?”

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目光扫过这个居崖国二王子和之前那个长珑国使者,向求欢朝那望西国使者淡道:“怎样?你今日也想留在这里?”

望西使者面色微白,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这个大麓皇帝宠幸的女人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话,你同她说感情她就同你说规矩,你同她说规矩她就直接不讲理,别人可能不会,但这位,她真的觉得她想把他们三个人的命都留在这里。

正如她自己所说,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但他们死在这里,便与未来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