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哪有不许的,自是应下。

侯嘉玉握着扇柄的手一顿,“你不亲自与我画押?”

侯嘉玉原以为沈清姝会亲自和他画押签字,没成想她却将事情转交给了沈致。

沈清姝勾唇,“侯公子莫不是忘了,我大哥才是镖局主事人。况且……”

况且谢斯年这厮从方才起就不对劲,虽然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可沈清姝还是从他的安静中察觉出不对劲。

少女拉起谢斯年,朝着沈致盈盈一拜。谢斯年瞥了她一眼,本能想挥袖拒绝,复又想到少女一腔绵绵心意,抿抿唇,终是不声不响任由她拉着自己衣袖走出了镖局。

身后的侯嘉玉表面与沈致商议,视线却若有似无瞄着他们比肩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陵镖局远离盛京闹市,因此没了繁华的喧嚣,别有一番静谧安宁的意趣。

两人悠然前行着。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巷道里青色藤蔓蜿蜒在古旧的砖墙上,绿意葱茏,斑驳的岁月在砖墙上留下道道痕迹。

时间仿佛回到从前,沈清姝附身在玉佩里,被谢斯年妥帖地放置在案上,月光映照在案前男子清冷孤孑的身影上,他或是皱眉,或是舒展眉眼。

灯火如豆,他伏于案上没日没夜翻看着当年卷宗。

月色寂寥,形单影只。

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沈清姝以另一种方式默默陪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