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如纸, 却全然无复虚弱的姿态。

“说吧,一直跟在老夫身后,有什么事情想问的。”关于伤口的一众事宜,他方才已经交代清楚。

“劳烦老先生了。我想知道,他何时才能恢复记忆?”沈清姝直言。

“从前不是与你说过吗?他伤着脑袋,恢复记忆这件事只能看缘分。兴许几天后就就会恢复,兴许多吃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就好了,又兴许这辈子都想不起来。”

老大夫摇头感慨。

答复在沈清姝意料之中,只是当时她想着谢斯年恢复不了记忆,大不了自己养他一辈子。

可现在谢斯年与叛党扯上关系,且不提叛党千方百计要杀害他,定然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秘密。光是敌在暗,我在明,要想保全性命这一点,就迫切需要恢复记忆。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助他恢复记忆?”沈清姝不甘心接着问。

“办法倒是有。”老大夫拿起锄头,头也不回下地采药,“你且看他再撞一次能不能恢复记忆?”

这话显然是在唬她。

沈清姝叹气,扭头瞧见正厅里的木盒。

一路上兵荒马乱,她匆忙把木盒放在正厅的木桌上。眼下谢斯年脱离危机,是时候去一趟镇南王府,将木盒物归原主,让王妃落叶归根。

沈清姝快步走过去,抚摸着木盒上的花纹,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头。

镇南王府

沈清瑶跪在镇南王的书房外,杏眸含着泪珠,瞧着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