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谢斯年是友非友, 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沈清姝这辈子想过报恩,想过弄清楚二人的渊源,独独没想过二人会喜结连理。

从前她没有往男女之情方面想,直到沈致提起她顿时惊觉。回想起两人多日来的纠葛, 心头难免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有什么在电光火石间清晰明了,沈清姝尚未捕捉便倏忽逝去。

她压下莫名的情绪,抬头向沈致解释,“我与谢公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沈致眼里的笑意散去,“莫非那厮不肯负责不成?”

眼瞧着沈致大有去找谢斯年兴师问罪的意思,沈清姝连忙抱着他手臂,娇声软语,“兄长,我与谢公子之间并没有别的感情。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从前在虎牙山种种所作所为皆是情急之举。”

沈致端详着她的神情,仔仔细细确认无一丝难过,仍迟疑出声,“当真如此?”

他看谢斯年那厮可不是对清姝无意的模样。

“的确如此。我对谢公子无意,料想谢公子对我亦是如此。倘若以救命之恩,将我们二人强行绑在一起,想必日后也不会称心如意。”

沈清姝朗声解释。

他们二人分明是知己之情。

此时的沈清姝不明白,情爱纠缠又有谁说得明白?

沈致见她笃定,沉声道,“既如此,你们二人想明白即可。”

山寨中好儿郎多得是,待到沈清姝及笄礼过后亲自相看,总该有情投意合的。

两人各有所思,没注意到竹叶簌簌飘落数片,风一吹,打着旋儿飘远。

兄妹二人谁也没将刚刚的话题放在心上,互相说着自己多年来听闻的趣事。

酒过三巡,沈致见时辰不早,起身送沈清姝回临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