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昔日谢斯年看沈清姝带兵救驾的地方。

谢斯年指尖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傅斯奕唇畔的笑淡了些,“兄长便当真如此在意沈姑娘?”

自从沈清姝去北境赈灾后, 谢斯年时常魂不守舍。

白衣公子冷淡地撩起眼皮,不置一语。

傅斯奕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 语气不明,“你在怨我。”

谢斯年才冷冷开口, “不敢。”

是不敢, 而不是不会。

傅斯奕读懂他的意思, 舔了舔上牙槽, 唇齿间有苦味弥漫。他骤然笑出声来, 眼底却冰冷一片,“可是朕不得不这样做。”

这是谢斯年回来后, 他第一次对着谢斯年自称朕。

谢斯年敏锐抬眸,耳边莫名响起陈太守在摘星阁楼顶说的话。

“听说你喜欢长乐公主?”

“沈清姝, 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

不详的预感浮现在心头,谢斯年正欲问个清楚, 忽然眸光转冷。

方才在旁边恭敬侍奉的太监不知何时面无表情地站在傅斯奕身后, 袖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他猛地刺出一把匕首。

千钧一发之际,傅斯奕宛若背后长眼睛般险险避开,锋利的匕首泛着幽光割下他的衣角。

匕首有毒。

傅斯奕露出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