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单亭西立刻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夜莺的母亲生下她之后就一直身子弱,没等到夜飞鹊退隐就病逝了。

「夜莺」没想到唐允甜对自己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她又开始梨花带雨了:

“爹爹带我退隐时,是带着我娘的牌位一起离开的,在我心里,就等于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这倒也说得过去。

一想到她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唐允甜还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的。

明知她在是在演戏的俞书白,给席牧尘的手上递了杯茶,两人眼神一对视,都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

单亭西仍不免一声叹息:“没想到夜宗师的晚景如此凄凉,姑娘,还请节哀,但我单北山庄不能收你为徒,这一点,你身为夜宗师的女儿,想必也是知道的。”

「夜莺」可根本没想到当单北山庄的弟子,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明面上她还是表现的很着急,连连给单亭西磕头:

“师公,请您收下我吧,我爹爹常说,不让我练武,是不想我步他的后尘,但爹爹也常说我天资聪颖,是个练武奇才的,如今爹爹含恨而终,我想好好练武,为爹爹报仇。”

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果她是基于这个原因,单亭西一拍桌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单北山庄,就更容不得你了。”

「夜莺」听了,不顾会客厅满屋的人,竟突然间放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