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竟然有些同情唐允甜了,也不知道斋休那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斋休闲来无事,也和夜莺一起趴在栏杆上围观,夜莺有些惊诧:

“上仙,您确定就这么跑,能让一个凡胎肉身跑出仙根来吗?”

斋休摇头:“不能……”

夜莺追问:“那您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自己上万年来花了心思收的唯一的徒弟?”

折磨这两个字听起来很有趣。

斋休顺着她的意思解释道:“老朽至少要考验一下这丫头到底能不能坚持?修仙是一条漫长且艰辛的道路,她若是连自己门前这一亩三分地都跨不过去,那漫漫仙途,你觉着她能走到哪一步?”

这么说倒是没错,但夜莺还是有些为唐允甜鸣不平:

“可您至少能让她先学会运气,至少得有个入门吧,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满山难得的灵气?”

斋休没有正面作答,而是问她:“这人间灵气难得,你既然知道这儿是块宝地,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一段也许根本无需烦恼的情感当中,而搁置了自己这一身的修行呢?”

夜莺突感窘迫:“上仙,您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斋休点头:“这天地间不管是仙域之人,还是凡间有仙根之人,都逃不过老朽这双眼睛,你本就不属于这场战争,当年仙域一战,你都能在闭关中保全自身,现在又为何来人间趟这浑水?你应当知道,不管谁胜谁负,你的职责,从不在于站队。”

端木家族向来不参与争端,千万年来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