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自然是丽安郡主逼迫莫微兰和宁远知和离的事情。

媚天吃着糕点的动作一顿，眼神瞬息黯淡下来，她放下手里的半块糕点，帕子拭了拭唇角，声音柔软而带着微微怯意道：“我明白的，只是郡主苦苦相逼，连累你们跟着我一起出来受苦，小翠，从前说过要给你寻一门体面的婚事，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如今却是不能够了，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她微微咬着唇瓣，细白的牙齿在唇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眼中瞬息就有泪渗出来，挂在她长长的眼睫上。

小翠听闻她这么说，又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扭过头去偷偷抹了下眼睛，这才强装着笑容道：“夫人说的什么话，小翠一辈子跟着夫人，荣华富贵的，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

媚天便咬着唇以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

她只是怜惜跟着她的下人，要跟着她一起受苦。

“夫人，您别难过了。”

小翠连忙上前来给她擦眼泪。

“您这样人，以后指不定还能碰上更好的姻缘呢，夫人莫要哭坏了眼睛。”

媚天便柔弱的点头，最后把脸颊靠在她怀里，声音依然柔柔的，还带着些哽咽。

“我已如此，便不提什么姻缘了，只是日后定然要为你寻个好亲事，小翠，我会坚强的。”

她的声音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指尖抓着帕子都显出苍白的的颜色来，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当然除了某个在观察屏幕里瑟瑟发抖的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