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寒川放下酒杯，右腿架起放松的往后一靠，十指交叉搭在了腿上，轻轻一歪头，语气疑惑，“出什么事了吗？”

蒋为板着个脸，质问：“陆部长，云时是你文宣部特聘的文物修复师，那他要直播文物修复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陆寒川无辜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那你还同意他直播？”

“为什么不可以？”陆寒川疑惑地反问，“蒋先生这话倒是有意思了。”

“蒋先生，陆部长，咱们都冷静些，”诶尔德声音温和，说话不紧不慢，缓和着紧张起来的氛围，“陆部长可能是对文物修复不太了解，不清楚规矩……”

“规矩？”陆寒川玩味地轻笑一声，随即收起了情绪，冷下了脸，“那就让我听听，到底是什么规矩。”

诶尔德面具一般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带着几分窘迫和尴尬，显得有些可笑。

看到他这副模样，陆寒川眼里滑过一丝嘲讽。

罗素诶尔德这人，向来被捧着，高高在上惯了，总喜欢带着一张微笑的面具，假装着温文尔雅，最喜欢看别人因为他的一句话喜不自胜或强忍下气，便觉得有面子。

而陆寒川这话，正是把他最看重的面子给落了。

诶尔德收起了虚假的笑容：“陆部长，文物修复技术是师徒制传承，只有拜了师才能学，你应该知道才对。”

“自然知道，”陆寒川点了点头，“我担任文宣部部长已有三年，向来尊重文物修复师，你看，我从未仗着身份要求文物修复师入驻文宣部，也从未往大师们名下塞徒弟不是？”

“那陆部长为何又同意云时进行直播？”

陆寒川笑眯眯的：“自然是因为我尊重文物修复师啊。”

“你！”诶尔德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