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劝,葛桂兰忽悠着司机们安上了遮号板,车队便出发去接新娘子。
按理说葛桂兰是应该和季卫国等在酒店里的,但她却一脑袋钻进了头车里。
秋天非常膈应的往下轰她,可她却说什么也不下去。无奈,只好带着她上路了。
在接到新娘子后,葛桂兰又大摇大摆地跑到了最前面的录像车上,大家都不知道她又要唱哪出戏。
当车队走出没多远时,葛桂兰忽然让录像车停住,后面跟着的车辆也全都打着双闪停了下来。
“干啥呀?咋不走了呢?”秋天从车窗中探出了大肥脑袋,冲着前面的录像车吼道。
“后面的车都听着,除头车外,其余的立即混成两列纵队。”
葛桂兰如长官般举着一个扩音大喇叭喊道,她装模作样挥舞着手臂,想指挥车队按照她的想法排出阵形。
那时,山城市内的机动车辆并不是很多,马路的宽度也大都是对向两排道,根本就架不住她这么瞎折腾。很快,整条路就被这个车队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赶紧走哇,你在那作啥妖呢?跟个傻狍子似的!”季秋天怒不可遏的骂着自己的老娘。
“滚特玛蛋,你才是傻狍子呢,你个小兔崽子!”葛桂兰拿着大喇叭和儿子对骂着,刺耳的咒骂声贯穿了三个街区。
“不明白就别跟着乱吵吵,这样才有气势,懂不懂?”原来她这么做,是为了要显示出最大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