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到门口的时候，正好与一身翠绿向里走的谢长安打了个照面。吴恙看他这身打扮就想笑，这厮怎么就如此钟爱绿色，干脆弄顶绿帽子戴上多显眼。

吴恙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朝谢长安拱了拱手。

“小先生这是要走吗？”谢长安问道。

吴恙抓紧嚼了几下，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说道：“将军都赶人了，我能不知趣吗？”

谢长安却说：“这倒不必，谢某是见小先生在此听书，才进来一起听听的，如果你都走了，那倒无趣了。”

“我还以为将军向来喜欢独乐。”

“本将军确实喜欢独乐，本将军与小先生聊天也是一种乐子，不算是众同乐。”

谢长安说着找了个地方坐下，对台上的说书先生说：“继续说你的书。”

“是。”台上的说书先生答应了一声继续说书。

谢长安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说：“小先生，坐吧。”

吴恙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谢长安的副将给谢长安换上了一副骨瓷茶碟，命茶博士重新泡了一壶茶。同一桌上，一边是精细如玉的骨瓷茶盏，一边是市井粗瓷大碗。

茶端上来，谢长安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吴恙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

“今日怎么就小先生一个人？”谢长安问。

吴恙明白他指的是夜初为什么没和自己在一起。

“有何不妥吗？”吴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