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老人家认下的这一刻开始,他的生命里,有什么东西被深深拉扯开了,不管他无助呐喊,却没有丝毫用处。
老天不怜悯他,他从高处直直坠入了深渊,从此世界暗无天日。
*
傅松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人家出来上的车的,只知道他从日头正盛的时候上了车,直到黄昏夕阳落下,车子都没有启动。
司机大气也不敢出。
他从来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傅松琰这个样子——就仿佛……仿佛整个世界都失了颜色一般,再没有什么能激起他一点激情。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司机安慰自己。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从傅氏集团傅总身上看到如此生无斗志的一面呢?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傅松琰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的第五次了。
前四次傅松琰都像没有听到一样,压根没有接起,就在司机想着这次傅松琰是不是也会无视的时候,后座的男人,居然接了起来。
男人嗓音很哑,是长久未沾水,喉咙的嘶哑感。
另一边,许志彬终于打通了傅松琰的电话,“傅总,DNA结果出来了。”
这句话说完,按照许志彬平常的做事风格,他应该立即将结果告知傅松琰——毕竟他一向知晓傅松琰的性子,知道傅总最不爱拖泥带水,有什么时候喜欢下属一句话报告完。
但饶是这样,看着这份检测报告,许志彬第一次犹豫不决了起来,他压根不知该怎么开口。
因为他明白,这个结果代表着什么。
但他没开口,傅松琰却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