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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畅见方才这一路上这位小姐都不曾说过话,不由得开始担忧,她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伤,是不是已经痛昏过去。

此刻门已经开了,他连招呼一声来不及,就迅速地转身绕过了呆在门阶上的香莲,抱着敏心进了内室。

陆太太也听见了儿子的声音,她从后间的小佛堂里转出,面上犹带着微笑:“畅儿,你今日不是要去参加文会吗?这么早就……”

一照面,她手上的念珠串“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上好的小叶紫檀雕刻的佛珠立刻顺着光滑的地板散落开来。

“这……你,你这……畅儿!这、这、这姑娘是怎么回事!”陆太太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陆畅匆匆走进他母亲午间小憩的隔间,小心翼翼地把敏心放在了矮榻上。正要起身时,忽然觉得一阵踉跄。他低头一看,一只素白的手从帷帽纱帘下探了出来,正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

陆畅犹豫了一瞬,小心翼翼地移开那只宛若白玉雕成的柔荑,扯出了那一片衣襟,而后才起身。

他一转头,就迎面撞上了面带惊疑的陆太太。

“畅儿!”

“娘,您听儿子说,这姑娘是……”

陆畅低声简单地将刚刚山门前的动乱说给她听,顺带解释了他为何会带一名素不相识的年轻女子来禅房。

此间禅房离大路较远,陆太太等人并不曾听见喧哗。只是陆畅所说,必定不会有假,陆太太立刻相信了儿子的话。

“我看这位姑娘的伤势十分严重,娘,能否请曼娘来为她相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