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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爹爹留下的玉佩,怎么在你这?”

他不语,只是伸手指了指她的腰际。

敏心低头一看,那枚素来受她珍视的玉玦,此时正好好地挂在腰间。

她带着疑惑和不解,颤抖着手把它摘了下来,捧在他的手边。

盈盈璧月下,两枚近乎完全一样的玉玦紧挨在一起,饶是瞎子也能看出,这两枚玉玦,是取自同一块玉料,出自同一位雕工之手。只是一枚显然是久被把玩,莹润生辉,另一枚的莹泽则要生涩不少,这是长久未见天日之故。

“怎会如此……”她喃喃自语。

敏心蓦然回想起,那日在越溪春里,自大慈恩寺事后她再一次同陆太太相见,才说了几句话,陆太太就盯着她的这枚玉佩,问了些失礼的话,当场就被听荷呛回去的事情来。

如若说他也有这样一枚玉玦,那陆太太作为母亲,必定是对此玉的形状质地十分熟悉的,那么那日陆太太惊异之下的发问,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这时陆畅突然有了动作。他从敏心手里取过她的那枚玉玦,覆上了他自己的那枚,也不知道他如何操作的,只见一番手指翻飞,再张开手心时,那两枚玉玦已经看不出原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环。

“分为玦……和为环……我明白了!”他眼睛极亮。

“什么?你明白什么了?”敏心急切发问。她的视线忍不住来回在他手上的玉环徘徊,只是她怎么也看不出,他是如何操作的,才将玉玦和为了玉环。

他垂眸看她,语气温柔:“敢问令尊高姓大名?”

敏心怔住,低语道:“家父名讳,上景下行……”

“可是昭平十五年的进士?”他又急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