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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正背手走进这戏楼里,管事在她身旁絮叨着:“二爷,这常老爷的生意要是咱们谈成了,这临安城里的绸缎生意,咱们便掌握了五成。往后这卖进卖出、涨价跌价,还不是由二爷您说了算。这样的话,咱们光靠绸缎这一行的生意,每年进腰包的数目至少这个数!”

那管事弓着腰笑着,向怀恩比了五个手指。怀恩见了心情大好,她最不怕银子多了。于是脚步又轻快了些,拿扇柄敲在掌心上:

“哈哈哈,好!这次谈成了功劳少不了你的!”

笑声再次顺着风飘进那扇半开的窗里,只是握着这茶杯的手指倏地一紧,因用力而发白的指腹似要将那茶盏捏碎。

怀恩一路由那小二指引着上了这楼上的雅间儿,整了整袍子,推开门:

“常兄,久仰久仰,是我来迟了。”

可是她话音刚落,却忽得呆住。只因坐在窗旁的那人眉眼,她再熟悉不过。那静水流深的气度,最雅致的做派,不是朱辞远又是谁?

只是她也怔愣了一瞬,并赶忙将那迈进门槛的一脚缩了回来,转身便想往外走。边走边骂:

“小二,你这是怎么搞的?再带错了路,小心爷揍你。”

只是现在小二疑惑正欲解释之时,两人闯出了几个执着兵甲的侍卫将去路一栏。怀恩见此场景,忙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是好,如何在这节骨眼儿溜走。

手臂便被人突然握住,一股力道将她往房里拖。她一时猝不及防,崴了脚,“啊”的轻喊了一声,脚踝处钻心的疼。紧接着那雅间的门被合上,房里只余朱辞远和她二人。

她被推到了那小小的炕桌上,桌上的茶水在这一晃间洒出了不少,在桌上氤氲了点点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