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从一开始就叮嘱到现在。”苏息辞哭笑不得,他是有多担心自己吃亏。

苏息辞想了想,自己完全没有吃亏的地方,反倒是司徒瑟,恐怕现在恨他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又能如何,既动不了他,又奈何不了南宫燃。

司徒瑟作为田家的女婿,田橙帮他撑着伞,站在最前面,一脸沉痛地听着牧师念祷语。

似乎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他抱着骨灰盒,扭头迎上苏息辞的视线,眼皮微掀,廓形姣好的桃花眼阴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息辞站直身子,歪歪头,抬抬眼镜,嫣红的唇仿佛吸透了雨季的水汽,滋润粉莹,朝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和善微笑。

这在司徒瑟眼里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

他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转回身。

众人沉默地围绕在墓地周围,苏息辞站在南宫燃身后半步,百无聊赖地把目光转向乌泱泱一片人。

这些人垂下的头颅里,有多少真情,又有多少假意。

田橙和他妈妈在前面撕心裂肺地哭着,司徒瑟把骨灰盒放下,伸手扶住母女,小声地安慰着。

仪式简短而隆重,结束之后没多久,天空的雨也停了。

南宫燃一手拿伞,一手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往墓园外走。

“南宫堂是在这里上班吧?”

“好像是,”南宫燃没在意道,“那人只是南宫耀的私生子,小角色,连他家的人都要忘了这个人。”

苏息辞盯着那个一晃而过的人影,脸上无波无澜。

当初南宫炎派雇佣兵来绑架南宫燃,打算炸死他们的事情还没了结呢。

正想着,他的目光捕捉到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司徒瑟正在和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