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有单独的志愿填报时间,到时候家长需要到校跟孩子一起讨论,而老师会在旁边指导。当天,赵暄和特地没告诉家里,跟沈长风两人坐在走廊里,各拿了纸笔。

教室里,家长跟学生讨论得热烈,两人就并肩坐在地上,沉默着一起钩上a大。

填完所有的选项后,赵暄和第一次生出点将叛逆摊开在日光下的爽快来,她第一次因为某个人某件事竖起铠甲来抵抗外界。

她心里乐开花。

沈长风也填完了,对着纸瞧了很久。赵暄和想起来他家长也没来,随口问了句:“你没告诉家里今天填志愿?”

沈长风说:“没告诉。”

她更高兴了,这是他们默契的表现。

她学着他的样子往后一靠,仰头说:“还有两天系统就关闭了,志愿一交就再也改不了。”

“嗯。”

把表交上去,学校会统一处理,一切似乎就这么定型了。

可第二天,赵母出去买菜回来,一到家就甩了赵暄和一巴掌,气得身子直抖:“你们填志愿了?”

“填了。”她平静极了,甚至感觉不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竟然不跟我们商量……”赵母难以忍受地闭了闭眼,从烈日下赶回来,她浑身上下都在流汗,而赵暄和的冷漠跟孤注一掷更看得她心急如焚。她不明白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女儿为何不能理解自己,自己都是为了她呀……终于她承受不住地两眼一黑,身子倒下来。

闭眼之前,她听见赵暄和慌不择路地冲她喊叫:“妈!”

赵母突然晕倒是心脏问题,这些年一直靠着药物控制,平常根本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赵暄和是从医生口里知道这些的。

她每天按时去医院送饭,再拎着保温瓶回去洗干净,医院那边请了陪护,她却不放心,基本每天间隔着过去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