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明明看着比她还小几岁,她却觉得他看过来的视线像早把她探究得一清二楚,以至于里头藏了讲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不知道赵老师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明天可能就见不着了。”时年挑眉。

“没事。”赵暄和发现对面坐着的人始终看着她笑,她渐渐蹙起眉头。

“明天我要出国一趟,那个漫画的业务反正也移交了,三个月内不会回来,所以说赵老师如果不是今天过来,该问的话恐怕要等三个月之后了。”

“你知道我有事问你?”赵暄和十分讶异。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为谁而来。”

时年往后一靠,即使打着一大块白花花的石膏,他还是颇惬意地晃了晃腿。

“我见过你赵暄和,”他说,“在很早之前。”

窗外车水马龙,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时年给赵暄和倒了一杯热茶,水汽袅袅,把她整张脸氤氲得湿润。

“我跟沈哥认识比你早很多,我们是一个院长大的,后来又在一家画室学画。”

“沈哥”,她许久没听过这个称呼,竟然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谁。

“沈哥天赋极高,画什么像什么,师父说他将来必定是要进美院深造的,所以你听到他拿手术刀这事时也挺惊讶吧?”时年牵着的嘴角缓缓放下,最后彻底面无表情,“我也是上个月刚见到他,我以为他还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