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颤颤悠悠站起来以后,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谷粒笑得凄凄惨惨戚戚,对着众人解释:“衲僧无碍,施主们莫要介怀,散了吧。”

放在一干老家伙眼中,妥妥的就是佛子为了安慰心上人的无力辩白。

风扬起念无相一缕长发,吹拂在他面上,他既觉得心痒,又生出怪异之情。

他从未留过头发。

他遥遥看着倚着门板站起身的谷粒,不由叹息。

还好,伤到的只是他的身体。

空中的弥严尊主终于从中品出一丝不对劲的危险来。

他看佛子,满目悲悯:“无相,按照禅宗戒律,可知此番回去你又要入万佛塔内。”

谷粒手里的锡杖已经被用成了一根拐杖。

她拄靠在上,喘息回忆起塔中一墙破烂雕塑,属实没什么杀伤力。点头跟弥严讨价还价:“衲僧入塔,不知楼施主会给个什么样的交代?”

念无相唇上有一闪而逝的哂笑。

他传音道:“好好的送请帖,硬生生一己之力搞成了送命帖。”

谷粒但笑不语。

落在众人眼中就不同了。

佛子不仅为心爱女子挡下归墟境一剑剑意,还要强忍伤痛为她讨回公道,为此,不惜再入万佛塔内,忍受炼心之苦。

佛子念无相,竟是个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