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嘛!”有人眼尖,“这不就开门了!”
门开后,大批穿着银蓝轻铠的青年自虹桥内出来,他们相互间没有交谈,神色肃穆,步履匆匆,分立在虹桥门两侧。
很快,四名穿着麻衣丧服的木偶从这虹桥里边抬出了一具乌木棺。
棺面上用金纹着人瞧不懂的符文。
街上激动开心的喊声一顿,百姓们看着从天堑外抬进来棺材,不知该作何反应。
百姓们细声细气交谈,好奇这棺材里的是什么大人物,排面这么大,需要这么多人来护送。
身着银蓝轻铠的护卫为乌木棺开路,百姓们跟在后边,一路跟着护卫们将这副棺材送进了宗祠,安置在正殿最中央。
直到护卫们退了出来,百姓们才敢围过去拉着人问,“这棺材里是什么人啊?”
“怎么送到这忠义堂来了?是在守卫蛮荒中牺牲的吗?”
被缠住的守卫们摇摇头,皆说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命令是上头下的,他们这群小人物,只配干活的份,哪儿敢问这么多。但是看这棺的贵重程度,摆放位置,不用问,也知道不可能是某个在蛮荒牺牲的无名小卒,而是某个大人物。
但是,蛮荒那穷苦地方能有什么大人物呢?
守卫们好说歹说将百姓们劝走,只四个穿着粗布丧服的留在忠义堂内,垂着脑袋分立两侧。
天渐渐黑透了,此夜无星无月,风雪已停,隐约有雷声在云层中酝酿,黑漆漆的天穹像是一口锅倒扣下来,沉沉压在上方,直教人人喘不过气来。
街坊百姓们瞧这天迟早要落雪,早早回了屋休息,街上安安静静没人走动,忠义堂门口却突兀冒出了两个人来。
“胡雨,快点啊!”站在门口的胡言缩着脖子警惕朝四周看了看,低声招呼后边的姑娘。
“来了来了。”胡雨三步并两步跑过来,与胡言一同推开了忠义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