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珩有些失落,他不着痕迹摸了摸自己被长随拽过的手腕,“回来了?”
长随嗯了一声。
尔后便是长久长久的沉默。
两人皆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越来越大,黑云滚滚,瞧着像是要下雨。
长随率先打破沉默,“要下雨了,属下先推主君进屋吧。”
百里长珩眨了眨眼,茫然地想,他说什么?属下?
长随从没这么称呼过自己。
他这么说,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告诉自己君是君,臣是臣了么?
“主君?”长随看百里长珩没反应,又喊了一声,“主君请坐。”
百里长珩稀里糊涂坐上轮椅,大脑里灌入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前长随都是强硬把自己按上轮椅的,什么时候这么恭敬了?
尔后又想,这不是你自作自受么,不是你做主要解开生死契么?不是早就明白长随对你只不过是契约影响么?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长随不再视你如世界,不再喜欢你,以后你死了,也许难过一小会就忘记了,将来会娶妻生子,也许还会带着妻儿来你坟头祭拜。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我想要的吗?百里长珩茫茫然反问。
百里长珩被推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