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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一手缔造的,心里某个声音这么说。

于是,张锦程一反常态地向男人提起了自己的家境和家庭,引着男人步步踏进他罗好的陷阱。当男人犹豫着问他可有心上之人时,张锦程便心知事成了。

他直言不曾有心上人,又说自己确实想要成家,只因为家境与寡母,不忍耽误别家姑娘,日后也望再考功名。

男人的脸色便安定下来,笑着与张锦程道别后,不日便请了媒。

当挑起新娘盖头,看着那张天真羞涩的面容时,张锦程是有过爱意的。怎么不喜欢?少年慕艾,他也曾听她在耳畔说笑,听她欢快活泼地朝她诉说嫁予他的幸福。

他也曾想过要教予她识字,往后红袖添香,再和美不过。

可日子什么时候又变了呢?也许是柴米油盐重了,也许是生活仕途忙了,更也许是……秦汐月双亲的离世。

张锦程陪着秦汐月回家,一路上难得无微不至,他那时是爱的,是担忧的。但一切又从她坚持亲自操持父母的丧事开始了变化。

张锦程不理解,秦汐月很痛苦不是吗?她很悲伤不是吗?她一顿顿哭和呕吐,她狼狈得不行了不是吗?那她为什么不向他求救,为什么只是从他这里汲取力量,却从不恳求他操持一切?

女人能有什么力量,能有什么作用和价值?除了依附他张锦程以外,她别无选择不是吗!

然而这女子,居然妄想要坚强?

张锦程冷眼看着她一步步从笨拙走到游刃有余,从娇俏变为适应生活的粗鄙,她越是做得周全,他便越恨,越加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