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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昭露出“你不懂”的神色,躺回了床上,叹气:“早喝早超生。”

幸之,敲门声起,小厨房的刘三娘很快将河祗粥送来了。

岁微去开门,让刘三娘进来。

刘三娘提着食盒说,“光喝粥太单调了,听闻娘子病了,我做了菊苗煎,一同吃了罢。”

陆雨昭笑眯眯点头,“好的,好的。”

她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圆桌前坐下。

刘三娘打开食盒,将河祗粥和菊苗煎放上圆桌。

河祗粥用砂锅乘着,盖着盖子。菊苗煎绿油油的,只有两块,似是油煎的蔬菜糊糊。

陆雨昭迫不及待掀开盖子,热腾腾的雾气便铺面而来,米粒白莹莹,飘来粥米的清香。

粥汤面上浮了一层薄薄透亮的油花,应当是碗中几块类似于腊鱼干的油脂。

她拿起瓷匙喝了一口粥,满嘴的咸香,加了胡椒末,整碗粥浓郁之至。再吃一口类似于腊鱼干的东西,韧韧的,很有嚼头。

这碗粥应当是没放盐的,只加腊鱼干熬煮入味的。相反地,汤粥中和了它的咸度,越嚼越香,分外咸鲜。

陆雨昭指了指腊鱼干,“这个是什么?”

刘三娘答:“回娘子,是黄鱼鲞,前些日子府里采买了一批鱼鲞,黄鱼鲞切条,泡水浸软,用来煮河祗粥最鲜美不过了,自有一种海味。”

陆雨昭:“海味?”

刘三娘:“都是温、台两州捕的海鱼,将海鱼对半剖开,清洗干净,抹上海盐腌制入味,吊挂起晾晒而成的。”

陆雨昭慢吞吞喝着粥,随口问:“除了黄鱼鲞,还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