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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思虑缜密细心,对陆娘子掏心掏肺全心全意,我等自愧弗如。”春成笑道,“好,我自然答应的。”

顾昀如释重负,“谢谢春成兄弟。”

所以这一回又是什么事呢?

“你可知道一些巴蜀地的厨子,会做地道的川食也可,经验老道最好。”顾昀问他。

春成想了想,摇头,“虽然我天天和酒楼厨子打交道,但不曾碰到过,大多本地做南食的。”

顾昀低眸,到底不比都城,五湖四海的奇人皆可觅,只要钱财给得阔气。

春成试问:“顾知州找巴蜀地的厨子是为何?”

“雨昭想吃川食。”他淡淡地说,“以前我在成都府为官,在那里待过一年。她最近吃不下东西,对成都府的风酱肉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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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过了两天,春成无意间想起一个人。

一个来自眉州的厨子,青年体壮,叫贺大,他第一次来杭州促成和春楼开张前,和他坐同一条船来的。

贺大包袱里带着一条硬邦邦的腌肉,饿了就拿菜刀片下几片,掰开饼,夹在里头吃。这腌肉或许就是陆娘子怀念不已的风酱肉?

对,他还随身带着把菜刀,怪吓人的。

再加上他脸色一道疤,长得凶神恶煞的,船上的人都躲着他。

春成一眼识破他是个厨子,常常找他闲聊。

此人自小拜了师傅,在师傅的食店里做工,做了几十年。师傅去世后,其子独吞食店,克扣工钱。他一怒之下揍了师傅儿子一顿,拎着个包袱就来杭州投靠亲戚了。

说是有一门远方亲戚,在杭州开川饭店,生意红火极了。

一同抵达杭州后,春成忙于和春楼的事,等闲下来想起此人,去川饭店却并没找到他。

这店内的生意也并非红火,可谓是惨淡,问店老板是否知道贺大,他板着个脸始终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