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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要拌起嘴,春成好笑地打断,“可别吵起来,你们还要把蜜煎金桔给陆娘子送去呢。”

可惜,蜜煎金桔还未做好,府里忽然乱做一团。

“天,娘子羊水破了,快快去请郎中和产婆!!!”

小丫鬟们混杂无章的惊慌嗓音传到小厨房时,春成贺大和厨娘俱是一愣。

三人面面相觑,“是不是早了?产婆道月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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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毛毛躁躁,自乱阵脚!”岁微掀开帐帘,走出门外,叉腰训斥像无头苍蝇的一群小婢女,“去,备热水,巾子,盆桶,门口候命!”

到处乱传,搞得人心惶惶。

话罢,又一头扎进了产房。

曾经的小丫头也长成行事稳重的大丫鬟,处事不惊,有条不紊。小婢女们吃了定心丸,不再慌张,依照指示去做。

其实岁微内心惶惶没底,稳婆请来了,在里头接生。这一切都是阿郎安排得钜细靡遗,稳婆乳娘郎中早早请来了府中,随时听命。

娘子咬着唇忍住呻叫,看起来好痛苦。看着娘子难受,比她自己还难受。

岁微瘪了瘪嘴,忍住哭意,“娘子,阿宽快马加疾,去通知阿郎了,娘子很痛吗……”

陆雨昭浑身汗湿,嘴唇惨白,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莫要他分心……”

“加把劲,娘子!娘子还有气力吗?”产婆鼓励她。

哪还有什么力气……

陆雨昭感觉呼吸都沉重艰难,裹挟着浑身神经脉络的痛点。痛到麻木,她的思绪渐空,是不是女人天生要以痛楚诞生下她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