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可说完这句话,躺在床上的青年垂下眼帘,眼中色彩暗淡, 即使没有任何哀伤的表情,那浓郁的失落还是能让人轻易察觉。

他怎么这么无聊。

明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出手去在他脸上乱揉一通,心有余悸的道:“你可别再哭了啊。”

她真是怕了他。

明琰自我反思了一下,如果是时见尘这幅样子, 她极大可能会当场控制不住笑出生来, 如果是祁斐这个样子, 她大概会阿谀奉承好声好气的劝慰,替他解开心中郁结, 顺便套几块灵石。

怎么同样的事放到封于斯身上, 她的反应就有点不一样了。

明琰沉吟片刻,这是一个好问题, 她得仔细琢磨琢磨。

封于斯被她揉得微怔,发丝都乱了些, 那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忍不住翘起唇角, 抓住了明琰的手。

身体没了力气, 明琰干脆盘腿坐在地板上, 半个身子靠在床边,权当休息。

满身是血的浮白剑飘了过来, 惨兮兮的蹭了蹭她的手背,明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真对不起, ”她抚了抚剑柄, 柔声哄道:“你自己去外面的水池里洗干净吧, 我可能没空。”

嫉妒让剑扭曲,凭什么那个坏东西就可以得到主人的爱抚陪伴,它堂堂佩剑就不能?

浮白剑磨磨蹭蹭不肯走,明琰推了它一下,温声道:“去吧,一会儿血迹干了,你自己大概洗不掉的。”

明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佩剑跌跌撞撞,就跟喝了假酒似的,迟钝且呆滞的飘了出去。

她蹙眉,难道魔君的血有问题,竟然能让剑中灵识意识不清吗?

好阴险的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