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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猗,还不赶快洗干净了。”

“还有这些,若是不洗干净今天别想吃饭。”

孱弱的男子半跪在井边,眼前的画卷有大部分是他们故意弄的。

“还以为给皇上画了一幅风筝骨架便能一步登天呢,瞧瞧他那轻狂的样子。”

那些资历深的画师们闲暇无事便会围在一起嘲讽陈猗,给皇上作画都是小事。

最关键的是陈猗并不合群,尤其是从来不上供钱财,过于特立独行了些。

“好了好了,收拾收拾准备去吃饭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吧。”

画师们嘲讽着走远,整个院子只剩下陈猗一个人。

陈猗脸上沾了水,遂抬眸用袖子擦去,却不料正巧看见一个风筝歪歪斜斜的朝这里栽了过来。

那风筝看着眼熟,陈猗连忙起身去追。

他翻了好几块宫墙,适才找到了那风筝。

风筝挂在大树的枝丫上,陈猗便干脆爬上树去。

他爬的艰难,膝盖和手都磨得很疼,可终究还是被他拿到了。

这是一副极大的美人风筝,丹青上色虽说艳俗,然上头的美人却叫陈猗失了神。看着那双含笑的眸,女子竟像是活在自己面前一般。

体内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陈猗素来便是个画痴,只恨不能亲眼瞧瞧这女子的真人。

手紧紧的握住风筝,竟不留神从树上跌落。

他整个身子扑倒在地,却还是死死的握住这幅风筝。腿很疼,估计是摔骨折了。陈猗却扬唇大笑,师傅说画家需要灵感,他的画有形无神。

可如今,陈猗似乎找到了自己画中的神韵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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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魏怜儿带着青黛往延禧宫走,她觉得这一路上青黛的眼神很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