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暮京瓷糊里糊涂被他带到沟里,满心崩溃地失眠了大半个晚上。

喝醉酒那晚的事,人家确实没再说,但想想之前他就说过的话,什么又亲又表白的,她突然感觉自己可能骨子里是个大流氓。

可不是么?听起来每次占人家便宜的都是她自己啊!

要是人家说谎了还好,那万一没有呢?

次奥!

丢人丢到家了。

她缩成一团崩溃了一夜,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撑不住困倦迷迷糊糊睡着。

没睡几个小时就被自己的闹铃吵醒,这时她发现季无渊人不见了,床上只有她自己。

猛然想到一不小心真睡一起了,脸迅速发烫,人也瞬间清醒,窝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把脸上的热气憋回去,从床上坐起来。

她正奇怪季无渊人到哪里了,病房的卫生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季无渊已经穿好一身正装,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整个人的气场上升了不知多少级。

开门的那一霎那他还是一身冷凝的气息,看到暮京瓷醒了,他的一脸冰霜瞬间消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不甚热烈,却能暖到人的心脏深处。

暮京瓷猝不及防被这笑容晃瞎了眼,迅速把目光移开。

平息下狂跳的小心脏后,她才再度看过去,目光怯怯:“你怎么……起来了?”

明明生病了,就该多休息吧。

季无渊声音柔到水里了:“送你上学。”

暮京瓷皱了皱眉:“你现在是病号,不用送,我自己去。”

“哦,不对,还有舒薇呢,不要你送。”

季无渊走到床边,理了理她睡得乱蓬蓬的头发,把她拉下床:“不送你我也得回公司了,有什么区别?快去收拾一下,不然你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