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轻轻点头。

两人路过一户人家时，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似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一般。

“不要！不要过来！”

女人大声喊叫，间或伴随着几道哭声。

但只是闹了一会，她似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失去了声音。

许培风忍不住往这户人家的屋子里多看了几眼。

卓玛拉住她，说道：“这家的女人从矿场回来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相比较第一次见到这场景的许培风，卓玛显然见过很多次。

“每个从那里回来的人都这样吗？”许培风问道。

卓玛点头，眼中满是后怕，感慨道：“这女人可怜，她的孩子更可怜。”

“孩子？疯了也还要生孩子吗？”许培风不明白。

卓玛说道：“要不是为了生孩子，谁会乐意养着一个疯女人。”

许培风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卓玛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拉着她往村外走，道：“这种事管不过来的，疯了还有人养着，已经比其他疯子强多了。”

两人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将村庄远远甩在身后。

卓玛望着不远处的黑山，又看了眼身旁的同伴，终于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许培风不假思索道：“圣都。”

卓玛听到这两个字，心中既害怕又期待，一时想着立马置身繁华的圣都，一时又恨不得返回村子里，缩回自己厚重的壳里。

但她在许培风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惶恐，只看得到一脸坚定，忍不住问道：“你一个外来人，这样冒冒然去圣都，不会害怕吗？”

许培风摇了摇头。

卓玛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培风立马明白卓玛不是在关心同伴，而是心中害怕想要获得安慰，便道：“你运气很好，开灵一次就成功，如今又要去整个魔渊最繁华的地方，你正在走上坡路，往后只会越过越好。”

卓玛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朝着许培风道：“你也一样，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许培风轻轻点头。

卓玛又道：“你是外来人，从哪里来，外面是什么样呀？”

许培风想了想，说道：“外面和这里其实差不多，只不过天更蓝一些，若是有机会，去了外面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