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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难得冲着林空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大婚之后,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连陛下都说,在你脸上都能看到笑容了。你若过得好,哀家就放心了。”

从慈宁宫出来,林空和段暮遥一路相扶,也给各宫的几位娘娘请了安。

皇后娘娘还是如以往一般,身子虽不佳,不过也一直用汤药吊着。至于其他的各宫娘娘,待段暮遥倒也算是亲近。

几分真几分假,段暮遥已然不想去探究。

她毕竟是在宫中长大的,宫中娘娘也都算是她的长辈。

再者,除了被打入冷宫的常贵妃之外,她与其他各宫的娘娘,倒也无利益牵扯。

皇后娘娘赏赐了不少金银珠玉,之后去东宫请安,太子妃也给她这位新妇见了礼。

只是太子的病,倒是越发不好了。

前些日子,太子还能上朝议事,这几日,干脆就在东宫将养着,陛下连奏折都不许他再看了。

段暮遥只觉得可惜。

太子殿下,幼年也是意气风发,三岁能文,六岁便能跟着镇国将军去教场射箭了。

殿下十五岁那一年,便在京郊猎场拿了彩头。

只可惜,后来殿下遇刺中毒,虽侥幸留下一命,可这些年,也是在药罐子里熬着。

皇后娘娘,也因此大病一场。

见到林空,太子倒是格外亲热:“表弟,那些金银器物,我怕你觉得俗气。故而,你大婚之礼,便是我亲自绘的一幅画,赠予你。”

太子妃说,这幅画,殿下足足画了一个月,曾数夜不休,就怕误了时辰。

林空听闻,不禁惶恐道:“殿下身子本就不适,为了臣大婚之礼如此操劳,臣心中实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