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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听说燕百户是被人抬回来的,一个下不得床了的丈夫,一个貌美如花又不安分的新婚小媳妇,这怎么都叫人浮想联翩。李氏午饭都没顾得上做,就跑这边看热闹来了。

李氏见林初还敢怼人,哂笑一声,“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怕被人说?”

林初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见方才她让帮忙挑水的军汉担水回来了,便带着哭腔大声道,“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夫君如今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大夫要用水,家中水缸空了,那位兄弟仗义,去帮忙担水了,就被你这妇人说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夫君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呐?你要在这时候来嚼舌根子?”

她又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把,疼得她瞬间飙泪,原主本就生得跟朵小白莲似的,这么一哭,瞬间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而且她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燕明戈好。

果然,那担水的军汉听见林初的话,将装满清水的两只水桶重重往地上一放,怒道,“谁敢耽搁我燕大哥治伤,老子把她脑袋拧下来!”

李氏的男人也是行伍出身,不过现在上了年纪,一直在城门那边当值。她自己也生得虎背熊腰,瞅着这军汉年纪颇轻,也当回事,继续嗤笑,“瞧瞧,这姘夫都为你说话了!”

“死肥婆你胡说什么!”军汉年少气盛,被人污蔑气得脸都红了,操起地上一根还没劈成柴禾的木头就要跟李氏动手。

屋外的动静让屋里的几个军汉也出来了。

那疤脸军汉喝到,“六子,怎么回事?”

李氏见人多了,更加唯恐天下不乱一般道,“看看,看看!我燕兄弟如今生死未卜,我不过教训了这小贱蹄子两句,这姘夫就要拿棍棒杀我了!”

“三哥,我没有!”年轻的军汉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污蔑,气的脸红脖子粗。

林初充分发挥原主小白莲的优势,继续用力在自己手臂上一掐,那眼泪说来就来,收都收不住,“之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但现在我是一心一意想跟相公好好过日子的!我知道我名声够臭的了,大娘你再说我什么,我都认了,可是这是跟我相公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你这么污蔑我们,你其心可诛啊!”

在这关外,家里若是没个男人,一个弱女子是绝对撑不下去的。

林初突来的转变,让军汉们以为她是这几日想通了,要安安分分跟着燕百户过日子。

一朵娇花儿忏悔示弱,让一群原本极度厌恶她的军汉心中都有了几分怜悯。

他们之前就听见林初刻意加大嗓音的话了,再一联想,大抵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