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红

无限旅游团 燕孤鸿 2242 字 2022-10-02

‘我见过下议院副议长,但那是在杀死他的时候’

安雪锋轻描淡写:‘他死亡后铭牌消失,尸体没有消失,和旅社回收导游旅客时不同’

但那具尸体千疮百孔,像是维持在濒死前的某种状态。几乎是铭牌彻底消失的瞬间,尸体就彻底化作一滩黑水,消失不见了。

安雪锋为什么要杀死副议长?他杀了副议长收没收到旅社某种惩罚?卫洵没有问。安雪锋不说的基本都是目前还不能说、或是他不记得的。

那问题又来了,红是如何在死后保留住了铭牌,还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这中间有没有其他人插手?当年又因为什么事让她突然离开?

‘红身上的谜团很多啊’

卫洵把玩了下手中的红色油纸伞,自己倒是抓住了其中一条线索。

‘议员都是深灰色的长袍?’

与安雪锋确认过后,卫洵想到荷官开启的门。那门内一串如黯淡石球的眼睛全都是深灰色的,唯有正中睁开一线的眼睛,眼珠是浓艳的深红色!

深灰色,红色,这是巧合吗?还是说这颗红色的石球眼珠与‘红’有关?荷官会是副议长红的手下吗?不不,荷官是旅客,在下议院,红是上议院的副议长。

下议院的议长与副议长的代号是不同颜色,不是红色。虽然安雪锋不能明确提起他们的代号,却暗示了卫洵。

有可能副议长红消失多年,她的权柄被瓜分了。但这间办公室还在,铭牌长袍都在,甚至还有专属的议会虚影,这种可能性不高。

也有可能红执掌着议会的某项权柄,任某个职位,譬如议会中的典狱长。

也许所有被逮捕到议会的人,都会被归于红执掌下的囚牢!

‘项圈说不定是抓人的套索,红册子上是‘犯人’名单’

卫洵笑着拿出茅小乐纸人召出了议会虚影。茅小乐的纸人专门为了帮卫洵束缚议会虚影现折的,里面更有些阴损手段,能切断议会虚影和议会的联系,让这股能量认卫洵为主,保准卫洵吃的舒心,用的放心。

有了三张出入证明,他随时能带安雪锋离开,但被他牵扯进议会来的还有厉红雪。卫洵有铭牌长袍‘身份证’,安雪锋是只普普通通的小守宫,唯有倒霉的鬼王厉红雪刚因为岑琴跟议会杠过,现在又‘强闯’议会,极有可能被关进‘囚牢’里了!

虽然安雪锋说被到厉红雪这个实力层次,被议员带到囚牢问话只是走过场,像之前为半命道人出手抵制议会的玄学归途众人,为了丙一/卫洵出手的互助联盟和王澎湃等人,都会被议会叫到囚牢问话。

真的只是走个过场。

但卫洵除了带厉红雪离开外,更多的还是想亲自去探索一番红的过往,议会的秘密!

收起三张出入证明,拿起锁链项圈,带上红皮册子,拄着红色油纸伞,卫洵发现自己的身影在镜子中消失了!而属于红的议会虚影则变得更为灵动,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卫洵也从它身上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项圈和红皮册子果然是红权柄的具现化,拿上它们再加上铭牌长袍,才是真正完整的副议长红!只要她想的话,她在自己的地盘能完全隐藏身体,同级的,低级的,谁都无法发现她,只有上议院的议长才能看到她。

而正如卫洵之前推测的,项圈能将任意人或导游带入议会囚牢,红皮册子上则记载着囚犯的名字。红能将任意囚犯提审到自己面前,也能直接通过册子来刑讯囚犯。但刑讯,抓人这种事,下面的议员们就都能干了,旅社不会用这些简单任务去麻烦副议长。

副议长有更要紧的职务。

究竟是什么职务,卫洵没跟旅社联系他目前不知道,这枚铭牌似乎被做了特殊的处理,反正旅社没有找他,他目前也不打算和旅社联系。

翻开册子,卫洵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名。金色小守宫藏到他的耳畔面纱下,议会虚影为他带路。卫洵用红色油纸伞敲了敲书柜旁的墙面,一道红色荧光边框的门悄然出现,这就是通往某间‘囚牢’的门。

卫洵隐藏身形,走进了门中。有一个没有卫洵没有料想到的熟人被关进囚牢里了,他很感兴趣。

“你说说你这次来干嘛啊,我们互助联盟开会你来干什么。”

一间囚牢中,阴阳蝶正跟灵媒抱怨。说是囚牢,其实跟会客厅也差不多,有沙发地毯茶几果盘小冰箱,想吃什么拿什么都可以,旁边甚至还有厨房、书房、健身房、室内泳池等等。说是审讯,也就是走个过场。多少年了议会根本没有真正刑讯他们的人。

第一个为丙导护身出手的时候阴阳蝶就想到自己得蹲大牢,他老议会人了,虽然只是下属的屠夫议会,但进总部大牢也跟回家一样,待遇比其他人还要好。

路上看到灵媒也哭丧着脸(阴阳蝶幻想)被领着进大牢,他好人阴阳蝶顾及旧日同伴情谊,善心大发把灵媒拉进了他的豪华版囚牢中,除此之外阴阳蝶还把另一人拉了进来。

但看这灵媒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书,一想到他来参加互助联盟内部集会,间接暴露了自己这件事,阴阳蝶心中就来气。

“我都去互助联盟了灵媒,你是不是想给我穿小鞋啊,啊?你不会想要嬉命大人和丙一大人全喜欢你,向着你吧!再者说我阴阳蝶在互助联盟也不算什么啊,你算计我有什么用啊,我本来就是个透明人。”

阴阳蝶唠唠叨叨说了一堆,但灵媒一直都很平静,渐渐地阴阳蝶那股子火气不知怎的就没了。

“说完了?”

在他闭上嘴后,灵媒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这——

阴阳蝶想梗着脖子再叨逼叨,又觉得幼稚,就干脆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