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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州军真的有月俸?以后真能分田?顿顿管饱?”穿着宁州营兵卒服侍的人小声询问一个流民打扮的人。

那“流民”是先前投降的某个斥候,闻言用力点头,说道:“我们是姑表亲,就算骗别人也不可能骗你,你去投降还能领赏呢。”

“真的?”

流民说道:“我听大人解释过,说去投降就等于抓了个俘虏,所以会按照抓了俘虏来给赏钱。”

宁州兵卒:???

“流民”说道:“我投降就给了五十文。”

宁州兵卒听到这话瞠目结舌,道:“这居然不是开玩笑?我抓我自己?”

“流民”摸着下巴点点头,又将破钱袋子拿出来,晃了一下:“你看,这是我领的。”

自家这个表兄身上有没有钱,那宁州兵卒心里最清楚,此时看到他钱袋子里的钱,立马眼睛都绿了。

“流民”又说道:“你要是多带几个人去,还能挣更多。”

宁州兵卒立马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说道:“那你在这等着,等天黑了,我多带几个人出来。”

如这样类似传销拉人头的方式,在宁州大营好几处同时上演着。

这些底层兵卒大多是被征调入伍的百姓,他们虽然接触不到上层军官,但同乡、同队的底层兵卒却认识不少,这般一传十、十传百的,底层兵卒中动了心思的人当真不少。

邵瑜背靠泰安仓,又洗劫了武州上下官员士绅,因而钱粮充足,分田之事如今还有些遥远,但吃到嘴里的米肉和拿到手里的钱币都是实打实的。

次日一早,句丽国和戎羌的联军,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在宁州山间行走。

“过了开天峡谷,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能抵达宁州大营。”句丽国的二王子朱偿带着一抹谄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