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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疼!”傅黎哭着低叫了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背。

她的手臂被墙上凸起的木刺尖划了一个长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手背。

傅黎疼得立马就瘪着嘴哭了起来,她再也不要来凌毅家了,既要被他骂还要受伤……

“呜呜……好疼……”

傅黎哭得凄惨,凌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神情慌张,脸色惨白,大冬天的额角渗出了冷汗,看起来像是疼在他自己身上似的。

他快速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将傅黎的手背卷了起来,猛地一弯腰就将傅黎拦腰抱起,匆忙往屋子里走去,嘴上急急道:“梨子别怕,我家里有药,我这就帮你包扎起来,很快就不疼了,乖啊!”

他的语气无措又温柔,带着种哄小孩的怜惜。

傅黎却一句也没听到男人在说什么,她停止哭泣,目光极为错愕,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凌毅的右胳膊。

凌毅似乎不怕冷,大冷天只穿着薄外套和内里的军绿色背心,外套给她包扎手了,此时他就只穿着军绿色背心,露出肩膀和胳膊。

左胳膊大臂上,有一道形状奇怪的烧伤。

那道烧伤,她上辈子就见过——

那时是初夏的夜晚,屋子里已经闷热起来,陈远和他老娘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陈远的两个孩子疯玩一天早早就睡了。

傅黎一个人呆在自己屋里,靠着后窗户发呆,时不时揉一把饿得饥肠辘辘的肚子,今天那个老虔婆又没给她留饭,还将所有放食物的柜子都锁了起来,她在地里干了一整天活却没口饱饭,只能靠着喝水来缓解胃里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