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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冲着乡亲们道:“都回去,散了散了,大晚上不回去睡觉,热闹是那么好瞧的吗?出了事情谁负责?”

大伙一听这话,虽不情愿回去,可也害怕王芬妮万一出了啥事赖他们头上,只好意犹未尽地往家走。边走边唠嗑,嘴里就没个停歇的时候……不管是陈远做不成男人,还是傅桃、傅红两姐妹做下的乌烟瘴气事儿,都够他们津津乐道好些天,再把这消息传得十里八乡都知道。

只是说着说着,突然有人道:“那凌毅和傅黎就真啥关系没有?”

有人回答她:“能有啥关系,傅黎美成那样,自家姐妹都看不下去……眼光高着呢,能看上凌毅?”

还有人说:“就算真有啥关系,指不定是那混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这婚又不算数,人家爱干啥干啥……”

最开始说话那人想了几秒钟道:“说的也是,傅黎还念了两年高中,是个文化人,这对象可不好找……”

说着,她心里却盘算起来,她娘家有个侄儿,是个木匠,做得一手好家具,念过两年初中,能识文断字,长得也不差……说不定能配上傅贵家那像朵花似的姑娘。

王芬妮被赤脚大夫又掐又打折腾了几分钟之后,才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看见傅桃还在哭,扯长嗓子像是死了娘似的,她也跟着呜咽哭嚎起来。

傅贵烦躁至极,被这母女两人哭得更是暴躁,忍不住怒吼一声:“别哭了,哭哭哭,哭丧呢!”

看了一场大戏的傅裕,吊儿郎当道:“就是娘,别哭昂。你不是老说最疼我了吗?儿子在这好好坐着呢,没事儿,别哭啊。”

奇迹般地,王芬妮竟然被这无耻的话哄好了,她缓匀了气息,慢腾腾站起身,哭肿的眼睛瞪着傅桃,像个恶鬼一样,半晌道:“她爹,明天就给桃子找个下家,找远一点,再晚就迟了。”

傅贵沉着脸在地上踱步,闻言叹息一声:“也只能这么办了,但这彩礼怕是要不了多少。”